录古:与死鲁肃争墓

《搜神后记》有一则关于争死人墓的故事,这位死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东吴鲁肃。而和死鲁肃相争的,是一个叫王伯阳的人。此人历史无可考,只是说他的妻子是郗鉴哥哥的女儿。郗鉴是东晋名臣,属于高平郗氏,勉强可算是士族,但也只有他显赫,他的父亲、哥哥的生平,历史阙如。总之,两个主角,一个是鲁肃,一个是莫须有的王伯阳。就注定了故事的不靠谱。王伯陽,家在京口,宅東有大塚,相傳云是魯肅墓。伯陽婦,郗鑒兄女也,喪亡,王平其塚以葬。後數年,伯陽白日在廳事,忽見一貴人乘平肩輿,與侍從數百,人馬皆浴鐵,逕來坐,謂伯陽

希特勒神話的意象與真實:德國人民眼中的元首(附epub)

很多人對希特勒的印象都停留在——他是猶太人大屠殺、冷血殘酷的納粹黨領袖。但1945年美國社會學家對戰敗後頹喪的德國所做的社會調查結果卻顯示,即使在戰爭後仍有不少青年欣賞希特勒,甚至有不少人抱持反猶心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讓我們將時間回溯到1920到1940年,希特勒從原先僅是啤酒館外煽動滋事的外地人,轉變成德國人民一直在等待的英雄領袖,更認為他是唯一能帶領戰敗德國重新走向繁榮昌盛、並代表民族共同體的理想「元首」。原先對他懷有敵意的那群人是如何轉向支持希特勒?希特勒是如何在那段時間內集結、整合分歧

語言與權力:探索印尼的政治文化(文末附epub下载)

●8篇關鍵文章,探索印尼政治認同的內在困境●多元取材的人類學探索,提出民族主義的深層脈絡●挖掘深層政治語言,一窺印尼語跟爪哇語爭奪官方地位的精采過程  當年輕的民族碰到古老的國度時,該如何面對文化與政治的矛盾?印尼的民族意識自17世紀早期荷蘭征服殖民後開始發芽茁壯,20世紀獨立後的當代政治更使用被稱為「印尼語」的語言,然而,語言與民族的關係,經歷了哪些篩選與內化?原本被視為高等語言詞彙的爪哇語,又是如何面臨城市語言的崛起而逐步消亡?這樣的文化撿選,背後又隱含了哪些族群意識?  為了釐清這個複雜的

聽講我城:香港在地故事拾憶記(文末附epub下载)

作者跟祖母及老爸,一家人圍爐閒話家常,總說起關於香港的往事。祖母口若懸河地講談二戰前後的患難歲月,老爸的回憶總流轉於五、六〇年代的社會日常,已為人師的作者則聊說自己在街頭巷尾的懵懂港男養成記。一些是聽說回來的吉光片羽,更多的是親歷其境的時代見證。願下一世代也記得這片地的一些事,與一些情,關於我城。密集寮屋付諸一炬二戰期間,香港不少建築毀於炮火;而「卅間」的房屋,則是被歹徒拆毀或遭洪水沖毀。由皇后大道中向高山仰望,鴨巴甸街、閣麟街等街道特別陡斜,若人仰馬翻定必傷痕纍纍,洪水滾流則例必構成危險。前輩

录古:三薔茨

《搜神后记》中有关于一则燕子的因果报应的故事:沛國有一士人,姓周,同生三子,年將弱冠,皆有聲無言。忽有一客從門過,因乞飲,聞其兒聲,問之曰:「此是何聲?」答曰:「是僕之子,皆不能言。」客曰:「君可還內省過,何以至此?」主人異其言,知非常人。良久出,云:「都不憶有罪過。」客曰:「試更思幼時事。」入內,食頃,出語客曰:「記小兒時,當牀上有燕巢,中有三子。其母從外得食哺三子,皆出口受之,積日如此。時屋下攀得及巢,試以指內巢中燕雛,亦出口承受。因取三薔茨,各與食之。既而皆死。母還,不見子,徘徊悲鳴而去。

录古:野蛮时代的专利特许

《清代野记》载:

自來京師,各種貨物行店皆不止一家,惟紅果行(即山楂紅也),只天橋一家,別無分行,他人亦不能開設,蓋呈部立案也。相傳百餘年前,其家始祖亦以性命博得者。當時有兩行,皆山東人。爭售貶價,各不相下,終無了局。忽一日有人調停,謂兩家徒爭無益,我今設餅撐於此(即烙餅之大鐵煎盤也,大者如圓桌面),以火炙熱,有能坐其上而不呼痛者,即歸其獨開,不得爭論。議定,此家主人即解下衣盤膝坐其上,火炙股肉支支有聲,須臾起立,兩股焦爛矣。未至家即倒地死,而此行遂為此家獨設,呈部立案,無得異議焉,故至今

录古:咸丰皇帝嬖伶

咸丰朝,洪杨乱起,天下糜烂,咸丰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直接摆烂。

据张祖翼记载:

文宗以醇酒婦人自戕。其時有雛伶朱蓮芬者,貌為諸伶冠,善崑曲,歌喉嬌脆無比,且能作小詩,工楷法。文宗嬖之,不時傳召。

录古:天诛星使

张祖翼《清代野记》记载了一则关于胡林翼的故事,可以想见其为人。

咸豐季年,胡林翼治軍武昌,不媚朝貴。有中以蜚語者,上遣錢寶青查辦。錢挾大欲而來,以為所參情節甚重,必可滿欲。及至鄂,胡照例待之,絕不使人關說。錢探之,胡曰:「就地籌餉,就地練兵,不費國庫一文,不調經制一卒,請星使確查可也。」錢大恨,遂懷一網打盡之計。

一日者,送供給委員至行轅,見星使員役皆惶惶,問何故,皆曰:「大人昨晚燈下寫復奏,至今房門不開,而案上燈光仍閃爍,我輩不敢叩門也。」候至午,仍無動靜,乃報胡。

胡率司道

录古:杨乃武案

清张祖翼著《清代野记》中,对当时轰动一时的杨乃武案由详细的记载。

浙之上虞縣有土娼葛畢氏者,葛品蓮之妻也,豔名噪一時。縣令劉某之子昵焉,邑諸生楊乃武亦昵焉。楊固虎而冠者,邑人皆畏之,劉之子更嫉之。

楊欲娶葛為妾,葛曰:「俟爾今科中式則從爾。」榜發,楊果雋,謂葛曰:「今可如願矣。」葛曰:「前言戲之耳,吾有夫在,不能自主也。」楊曰:「是何傷?」正言間,劉子至,聞楊語,返身去。楊聞有人來,亦去。

次日而葛夫中毒死矣,報官請驗,縣令遣典史攜忤作往,草草驗訖。聞楊有納妾語,即逮楊,訊不承

录古:不白借

清末张祖翼著《清代野记》,里面讲了几个关于贼的故事,风趣十足。兹记录一。

光緒改元,予入都應順天試,秋闈報罷,遂館於光稷甫侍御家,以待再試。時正季冬,予臥室為廳事之東廂。一夜,忽聞更夫與人語,但聞「不白借」三字,又聞答以「曉得」二字,以為渠與同輩語耳。將黎明,忽聞院中有物墮地聲甚巨,亦不知何物。曉起,主人謂予曰:「今日請爾啖賊贓。」余問故,主人曰:「昨夜有賊屋上過,更夫喝之,賊曰:『借道者。』更夫曰:『不白借。』至天明,遂以此物為借道費耳。」視之,玉田鹽肉一肘,重十餘斤。予乃恍然於所聞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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