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欺骗的中国人节选二:欧洲人来到中国

西元一六四四年,滿人入關,明亡。新興的王朝是自信的。滿清皇帝康熙,於一六八五年取消海禁,向所有國家開放貿易,但地點僅限於廣州和澳門。在向外擴張貿易的歐洲國家中,葡萄牙、西班牙走在歐洲國家的最前列。緊跟其後的是荷蘭、英國、法國。其中英國後來居上,他先於一五八八年摧毀了西班牙的「無敵艦隊」,掌握了海上霸權,後於一六四○年開始了資產階級革命,成立了資產階級共和國;又於十八世紀六○年代最先開始了工業革命,成了世界頭號工業強國。步步領先的英國國力大增,逐漸成了無可爭議的世界頭號強國,其在海外的殖民活動、貿

被欺骗的中国人(方舟著)节选一:欧洲人来到中国

形式上,清王朝是中國數千年封建專制王朝的最後一個王朝。在此之前,歷史只不過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循環往復的改朝換代而已。這個舞臺上更換的只是演員,戲的內容並無變化。黑格爾就因為中國在過去的歲月中沒有精神進步,而稱中國沒有歷史。乍一聽,這個論斷很刻薄,但對中國歷史瞭解多了,就不得不佩服德國人的深刻──中國社會不論是外在結構還是內在精神都以其驚人的惰性從古代一直延續下來,直到今天。有人說歷史是今天的一面鏡子,這句話用在中國社會是最恰當的。不僅如此,中國歷史與今天的驚人的一致性,使得中國的今天也能成為歷史

录古记二:子产毁乡校

《子产毁乡校》的故事,出现在《右传•襄公三十一年》。这个故事中的主人公子产,是春秋时郑国的国卿,掌握着行政大全。他同时还是郑穆公的孙子,属于根正苗红的三代。

子产当政后,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比如承认私田,并征收田赋。当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土地都是公有的,这个公有,并不是你有我有大家有的意思,所谓“公”,指的是公家,也就是春秋时代公卿士庶那一套,土地属于公卿一类人,普通人是没有份的。后来开荒为自己种地的人越来越多,公家的田地干活的人越来越少,国家收入就少了。子产一看,干脆承认私田合法,你开出的荒就是你的,但你要上缴赋税。这样一来,百姓高兴,国家收入也增加了。这就是子产的土地改革。

秦王坐山观虎斗,求韩王的心理阴影面积

《史记•张仪列传》记载:惠王曰:“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或谓寡人救之便,或曰勿救便,寡人不能决,愿子为子主计之馀,为寡人计之。”陈轸对曰:“亦尝有以夫卞庄子刺虎闻於王者乎?庄子欲刺虎,馆竖子止之,曰:‘两虎方且食牛,食甘必争,争则必斗,斗则大者伤,小者死,从伤而刺之,一举必有双虎之名。’卞庄子以为然,立须之。有顷,两虎果斗,大者伤,小者死。庄子从伤者而刺之,一举果有双虎之功。今韩魏相攻,期年不解,是必大国伤,小国亡,从伤而伐之,一举必有两实。此犹庄子刺虎之类也。”这就是坐山观虎斗的故事。文言文不

录古记一:争名

清初陈僖著有《酒间述》,其中记载了一个明朝末年士人争名的故事。崇祯中,浙西人祝渊北游上谷,寓其家。一日,与僖父□□翁饮酒酣,忽发愤曰:丈夫负此七尺,贵有传于后世耳,吾欲以诗文自见。则当世已有某某,度不能与争名。方今可为之事,惟上书救石斋耳。石斋,谓漳浦也。明日,遂入京师,诣长安门上疏论救。予门杖,旧例、门杖甚于廷杖,十死八九。祝谈笑解衣,无恐怖色。监杖内阄曰:“奇男子也。”令轻其罚。真定梁金金吾清宏左右护持之,得遣戍。盖明季士人好名如此。这个祝渊,喝醉了酒,起了些酒疯,为的是出名。文名是不可能了

荒唐的晋朝开国皇帝

大凡一国的开国之君,开创事业之基,树立立国之本,这样才能创下千秋基业。但历史上也有名不副实的开国之君,自己本身没什么雄才大略,又占着开国皇帝的头衔,不免沽名钓誉。但即使沽名钓誉,他也做不好,或者说做得毫无诚意。后人谈起晋武帝司马炎,往往说到他荒淫无耻、奢靡浪费、目光短浅的毛病。

以前不知道系列:燕肉

《博物志》:

人食燕肉,不可入水,为蛟龙所吞。

《淮南子》说燕肉入水,化为蜃蛤,这是蛟龙喜爱的食物。蜃蛤为传说中的水怪一类的东西,而又出自方术气十足的《淮南子》,可以归为八卦一类的东西。故李时珍对此颇不以为然,作为一个医学家,他认为燕是随季节变迁而迁移的候鸟,并不是随环境变化而变化的动物,哪来的化蜃蛤的道理?燕肉不可食,大概是燕肉有毒的缘故。

以前不知道系列:守宫

日本有部小动画,叫做《守宫妖》,讲的是日本的妖怪故事,据说简直丧心病狂,密集恐惧症慎入。

第一次见到“守宫”这个词,是在《撒马尔罕的金桃》这本书里,讲唐朝时奇奇怪怪的外来物品,里面讲到守宫。说是皇帝用来检验嫔妃的忠诚度。

后来我查了一下,这个词首次见于晋代张华的《博物志》。《博物志》卷四记载:

蜥蜴或名蝘蜒,以器养之,食以朱砂,体尽赤。所食满七斤,治捣万杵,点女人肢体,终身不灭,唯房室事则灭,故号守宫。传云,东方朔奏汉武帝试之,有验。

一件衣服的公与私

《太平广记》记载了《集异记》中的一则小故事,是关于狄仁杰的,题目叫做“集翠裘”。现在把这个故事原文写下来:

则天时,南海郡献集翠裘。珍丽异常。张昌宗侍侧,则天因以赐之。遂命披裘,供奉双陆。宰相狄仁杰,时入奏事。则天令升坐,因命仁杰与昌宗双陆。狄拜恩就局。则天曰:“卿二人赌何物?”狄对曰:“争三筹,赌昌宗所衣毛裘。”则天谓曰:“卿以何物为对。”狄曰,指所衣紫絁袍曰:“臣以此敌。”则天笑曰,卿未知。此裘价逾千金。卿之所指,为不等矣。”狄起曰:“臣此袍,乃大臣朝见奏对之衣;昌宗所衣,乃嬖幸宠遇之服。对臣此袍,臣犹怏怏。”则天业已处分,遂依其说。而昌宗心赧神沮,气势索寞,累局连北。狄对御,就脱其裘,拜恩而出。至光范门,遂付家奴衣之,促马而去。

北宋尊崇道教,结果害死一个宰相

这几天乱翻书,看到一段描写北宋初年夏竦的文字,挺有意思,抄录在下面:

夏文莊性豪侈,稟賦異於人:才睡,即身冷而僵,一如逝者;既覺,須令人溫之,良久方能動。人有見其陸行,兩車相連,載一物巍然,問之,乃綿賬也,以數千兩綿為之。常服仙茅、鐘乳、硫黃,莫知紀極。晨朝每食鍾乳粥。有小吏竊食之,遂發疽,幾不可救。

这一段出自《梦溪笔谈》的文字,说的是夏竦(谥文庄)生活豪奢,而且有点跟人不一样。哪儿不一样呢?就是在睡觉的时候,身体变得冷冰冰的,僵硬得跟死人似的。等到睡醒后,要靠人去按摩身体才能活动。脑补一下这个画面,确实挺吓人的,也许夏家人见怪不怪了,不然搁现在,还真以为一觉睡死了呢。除了这个怪异的毛病,夏竦生活的豪奢,主要表现服食丹药上面。他经常要吃一碗钟乳硫磺粥,就好像现在的早上起来一杯牛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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